第一章 安全套与梦想
“兄弟，别逞强了，拿着吧！”
杨亦一听，哈哈大笑道：“哪边院墙起火了？”
刘小备一下子呆了，但是不是因为这句走吧，而是因为抬头的那个女子。帅啊！当时刘小备心里就这两个字。
终于开春了，春天对刘小备来说，意味着商机。
杨亦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。刘小备做事，永远都叫人琢磨不透。
“不是我不想要，兄弟，你这连一盒的钱都不够。”刘小备委屈地说。
于是，刘小备又问了句：“真的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唉呀，一时想不起来哪个王总，很厉害的那个，我上次见了他，他知道我和你在一个城市，还问起你呢！看来，赵总的名气不小啊！”刘小备现在说起谎话来已经逼真到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。
“你早说嘛！”那乞丐兄弟一边说一遍伸手进口袋里摸索，不一会儿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，对刘小备说，“给！能买几盒就给我几盒。”
没错，对刘小备来说，安全套比他更重要，因为刘小备是个安全套推销员。
刘小备的伟大理想就是在市中心最高的360度摩天大楼的楼顶开一家安全套专卖店。
天那，刘小备当时心中美的无法言表，只想到，世上的凡夫俗子啊，只知道英雄救美美不胜收，却不知道，这美女救英雄更是另有一翻味道！美，实在是美！
刘小备感激涕零地握着乞丐拿钱的那只手，激动地说：“兄弟，好人啊，啥也不说了。可是，可是，这钱，我不能要你的。”
刘小备呵呵地笑着，解释说：“我没病啊！我怎么会有病？我健康的很……哎，我说，你真的不需要安全套？”
忽然，到了最后关节，女友推开刘小备，说：“你有安全套吗？”
刘小备一边喊着冤枉一边被带到了警局。
想到此，刘小备深吸一口气，自言自语道：“神圣的爱情啊！”
刘小备一愣，这世上还有恨安全套的？
但是为了顺利从这里出去，并且是毫发无伤地出去，刘小备忽然张口说：“那可不是安全套的错！错在你没买对安全套！”
眼看着大学已近尾声，刘小备一横心，坚决要完成这个不算梦想的梦想。
“我老婆不要生孩子，又怕有副作用不肯吃药，每次都要用安全套！所以我一直没孩子！这是不是安全套的错？”李警官说道。
可是，刘小备还未走到筱悠的柜台，就愣在那里了。
刘小备跟着那男人走过去，小声说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难道不需要安全套吗？”
刘小备低头一看，自己包里的安全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盒出来。
刘小备尴尬地停住了嘴，看了看那男人，笑笑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好像认错了。哎，不过，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？”
刘小备正哼哼着，车来了。
话说，当时李警官正在执行公务，在公交车上抓了一个小偷，刘小备恰巧也在那公交车上，刘小备只是见缝插针顺口问了句：“警官，你要买安全套吗？”
那束花，后来就一直放在刘小备的床头，刘小备也记住了筱悠这个名字。
刘小备接着往下说：“他外面有个女人，怀孕了，借此机会伸手要钱，可能他给的不够多，闹到法院了。哎，哥们的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你说做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留一手呢？”
一位女办事员，一抬头，说了句：“走吧！”
那男人看着刘小备，没有再笑，用看怪物的表情说：“你没病吧？”
就这样，一个安全套，断送了刘小备的一个小梦想。
“嗯……我猜……你爱我！”
姑娘掩嘴一笑，说：“没事，应该的！”
赵总只是笑笑，眼睛闪了闪。刘小备赶紧收住这个话题，转口说：“不过，赵总，我发现你们商场下面的超市里竟然没有保安全的套套卖。”
“那你小子就不认得震动键啊？我就是不关机，我要和二姐比比耐性，不给她点颜色，她以为我怕她！驯服女人，你小子还得跟我学学。”刘小备得意地说。
那天，刘小备还像模像样地从筱悠的店里买了一束花，专门挑没有的，要筱悠重新做了一束给他。
刘小备推辞不要，但是乞丐兄弟把钱往刘小备面前一推，说：“你不拿就是看不起我！我这辈子最恨被人看不起！”
这位女警官后来就成了刘小备女友中的三姐，她就是云清。
“什么问题？”
生意没做成，刘小备一点也不气馁，已经有了两年推销经验的刘小备对这点事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。用刘小备的话说，革命路上的那点委屈，能算委屈吗？
现在刘小备已经记不清那女孩的模样了，但是当刘小备表白时她一脸的惊吓，刘小备至今记得。当时，刘小备说：“我亲爱的姑娘，我这一生只有一只安全套，我愿意将它奉献给你，不知道你是否接受？”
那女子又抬头，看了一眼刘小备，竟然笑了，这一笑把刘小备愣在那里了，心里头一个劲地翻江倒海。
“赵总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，现在，连马路旁边的墙上都能看见安全套的发放机，这说明人类的文明已经进入到能够意识到要进行性保护的阶段了，只是，那发放机里的套套没有几个人会放心地去用，相反，对于这样的大商场，人们会更多信任。现在，买安全套就像买卫生巾一样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？”刘小备赶紧解释。
刘小备一口气奔到大厦门口，正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电话响了，这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。
李警官一听，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难道有能叫人怀孕的安全套吗？”
事后，刘小备面对哥们杨亦的大笑还一脸无辜地说：“叹世间没有人可以理解我刘小备与众不同的伟大情操。想我如此风流倜傥、英俊潇洒的盖世人物，好心要拯救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，她竟然不能理解我！”
此时，刘小备站在公交站台旁等车。
刘小备想都不想，说：“你猜。”
刘小备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往那女子的方向走，看她的装束，该是这里的员工，身后又全是各式干花，难道是做工艺花的吗？
刘小备目送乞丐兄弟走了好远，才把钱装进口袋。可是刘小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了。
刘小备回头，一看还是他，说道：“我裤子左口袋里有昨天忘记掏出来的一块钱硬币，你自己拿吧！兄弟，我真没空！”
关于刘小备之所以会成为安全套推销员的前因后果，比刘小备的工作本身更有意思。
刘小备只顾着看姑娘，连道谢都忘记了，却还不忘偷看了姑娘胸前的员工卡。张筱悠，刘小备使劲在脑子里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那男人绅士地笑笑，走到一边去了。
刘小备当时赶紧低头，心想，完了！没想到第一印象会是这个！我可真是个人物啊，亮相都亮得这么不一般。
刘小备笑眯眯地说：“卖，是卖的！呵呵！”在刘小备面前，乞丐，也有可能被发展成客户。刘小备一直坚信，是男人，总有需要安全套的时候。
刘小备做好了所有的事前工作，只等女友的到来。其实事前工作也就是出钱请舍友们网吧包夜，然后找出了男生宿舍经常观摩的性|爱教育科普片，买了一些零食，激动地等佳人到来。
结果，抓来的小偷都审问完毕了，也没人来招呼刘小备说句话。
刘小备从赵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又说了他那句自认为经典的名言：你可以不知道我刘小备，但是你绝对不能不知道安全套！
在温暖的春风里，刘小备不可救药地又想起了筱悠。想到筱悠，刘小备满意地笑了，两年的推销工作也已经让刘小备阅女无数，但是自打上次从赵总那出来看见筱悠后，刘小备觉得自己终于再次感受到爱情这两个字了。
李警官看了一眼刘小备，敲了一下桌子，说道：“没事你卖什么安全套？你不会卖其他的东西吗？我恨安全套！”
关于刘小备当初为什么没有准备安全套一事，刘小备总结出来这与安全套没有普及有关。于是在毕业散伙饭上，醉得东倒西歪的刘小备忽然猛喝一声：“我要将安全套的普及工作进行到底！”
但是喜欢说这话的刘小备在上个冬天里遭受了一次失恋，一次空前的失恋。
赵总一脸的狐疑。
刘小备满腹委屈地说：“哎！只怪某天深夜，我在混沌状态下不小心答错了问题吐露了心声，待清醒过来已经晚了，就这样把二姐给得罪了。”
二姐其实就是芳颜，因为刘小备目前在交往的女朋友有三个，为了加以区分，刘小备分别将雪睿称为一姐，芳颜称二姐，云清称三姐，同时刘小备还戏称自己是现代版的楚留香。
入夜，四周静寂，偶尔会有几声猫叫，虽然猫叫声可怜凄婉声音洪亮，但是依然阻碍不了刘小备将春梦一做到底的势头。
刘小备不打招呼地就坐了下来，心想，我刘小备今天出去后又多了一条在哥们面前炫耀的资本了。
身旁那男人奇怪地看着刘小备，忍不住插话道：“先生，你认错人了吧？”
出了这个事，刘小备没敢给公司打电话，也没敢给其他哥们打电话，这事宣扬出去，多丢刘小备的面子啊！
刘小备开心地说：“那实在麻烦你了，你就亲自试试吧！以后如果还有需要，打个电话，我直接给你送来，你说，你这样的人出去买那个，不是……呵呵！只要记住，我们是‘不行也行’牌”
“叔叔！”刘小备刚说完，忽然身旁有个小朋友叫他。
刘小备一愣一愣地看着李警官。
刘小备还有一句名言，是说给他的女朋友们听的，他说：“我的爱情犹如安全套，一次性的，所以，你们谁都不要爱上我。”刘小备说这话的时候是微笑着的，眼神里还有挑衅的意味。
赵总接过名片，看了看，寒暄地说：“哦！刘小备是吧！请坐请坐！”
怪不得人家都说越是娇小的女生越是喜欢彪悍的汉子，看来也不是传闻啊，你看筱悠那么柔弱的女子，怎么就对面前那个胖男人那般微和图书笑呢？
忽然，刘小备笑了，36一盒，三盒106，亏那乞丐兄弟算的出来！原来自己还是便宜了他两块钱。想到便宜的那两块钱，刘小备心里终于舒坦了。
一切都进行地非常顺利。
此时刘小备后悔了，糊弄谁也不能糊弄人民警察啊？没事招惹人民警察干嘛？就算糊弄了，也不能再给自己机会遇见这李警官啊！
“喂。”刘小备接了电话，眼睛依旧眯着。
刘小备被乞丐兄弟义正严词的话镇住了，便接了那六枚硬币。
“哪个王总？”
结果，李警官忽然暴怒一般地看着刘小备，手一扬，说道：“这位一起带走！”
渐渐走近了，刘小备正在寻思着该怎么搭讪才是上乘，忽然一个踉跄，竟然跌倒在地！
刘小备心想，靠！我可是正大光明的推销员！
小备心凉了半截，难道她真的有男朋友？那自己怎么办？这可是自己命中难得一见的致命红颜啊！不能错过，绝对不能错过！老天既然安排自己遇见了她，便一定有遇见的理由！对！刘小备想道，我刘小备遇见的女子，我刘小备看上的女子，有了男朋友又如何？
乞丐兄弟很开心地笑了，说：“这就对了嘛，36一盒，三盒106，这样的交易才公平！再说了，兄弟也别过意不去，这对我来说也是生活必需品啊！”
刘小备低头一看，那小朋友手里还拿张面纸，像是要给刘小备。
刘小备留下电话正想走人，李警官突然出现，指着刘小备说：“你过来！”
刘小备赶紧回神，乖乖地留下了电话号码。
“是吗？”赵总脸上忽然显出得意的神色。
那乞丐并没有去掏刘小备的口袋，而是指指地上，说：“兄弟，你掉东西了。”
“给你！你擦擦鼻涕吧。妈妈说，男人不能随便在公共场所流鼻涕。”那孩子异常可爱地说。
“可是，你们的质量……”赵总还没说完，刘小备立刻从包里掏出一盒，递给赵总，说：“这是我们‘不行也行’牌安全套新出的浪漫情趣型号，你先试用，好的话咱们再合作，可以先试着少订一些货嘛！”
赵总看起来很为难似的接过安全套，说：“要不，我就试试？”
啪！电话断了。
“给！”那乞丐抓起碗里的硬币就递到了刘小备面前，说，“给！卖几盒给我吧！我今天没带太多零钱。”
“先生，你没事吧？”
虽说刘小备把自己夸得貌似仙人言过其实，但是严格来讲，刘小备确实算是帅哥一个，五官俊朗，身材挺拔，举手投足间想绅士便绅士，想耍酷就耍酷。这副模样确实征服过不少天真烂漫的美少女。就现在，刘小备还有纠缠不清的三个女朋友。
怪不得有那么多女子不爱红装爱武装，看来也是非常有科学根据的，看这女子，这身戎装一穿，真个是英姿飒爽啊，再配上她俏丽的面庞，美不胜收！
刘小备挂了电话，对自己笑笑，便进了商场。
但是那乞丐似乎认准了刘小备，又拍了拍刘小备的肩。
那男人斜了刘小备一眼，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。
“赵总，我是昨天跟你约好的刘小备，这是我的名片！”刘小备恭恭敬敬地递出名片，看着赵总的脸，暗想：这样的一张祸害劲十足的脸，外面估计少说也得有三五个情人，今天这事有戏了。
“哎呦！赵总，你这可难倒我了，这东西，我没法跟你解释或者演示它的功能，有句话说的好：避孕安全套，谁用谁知道！真的是谁用谁知道，你必须亲自体验，根本不需要我多说。”
杨亦是刘小备的同居密友，大学同学，一直和刘小备很要好，就差进一个行当了。
刘小备忐忑地进了李警官的办公室，进去之前还看见云清在偷笑。
“得了，我说小备，你这人生的重要关口也太多了点吧？你几乎每个月都要到那关口站一回，你站着不累，我看着都累！现在我命令你赶紧回来，你说你小子出门为什么不带私人手机？”杨亦根本不管刘小备的说法，冲着刘小备就吼来了。
“那你留下电话号码再走吧！”那女警官说道。
两年前，刘小备刚刚大四。即将走出大学校园的刘小备虽说谈过五个女朋友，却连一次的深入交流都没有。
但是，刘小备也深深明白，在他的理想还未能实现之前，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套套推销员。
“我们这里每个柜台都会比正常地面高出5厘米左右，已经有不少客人因为不小心绊倒了。真是不好意思。”那姑娘笑着说。
赵总也呵呵地笑了。
于是，刘小备大胆地上前，问了句：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来的这人正是两个月前从刘小备这买了一盒安全套的李警官。
赵总微微笑着，说：“在人流量较大的超市卖那样的东西，我怕我们好意思卖，别人可能也不好意思买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？”李警官问道。
刘小备不客气地坐下，一开口，语气不一样了，像是见了多年的老友一样，说道：“我说赵总，你认识浙江电器业的王总吗？”
说完，刘小备看见旁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看着自己，便贴过去，像个老朋友一样地说：“哎，你说，我是个男人啊，我容易吗？我得娶妻生子吧？我得养家糊口吧？我得孝顺老人吧？我得奋发向上吧？……”
刘小备又喘了几大口气，终于稍稍平静了些，把手机从耳朵上拿开看了看时间，又对杨亦说：“昨天深夜，接到恐吓电话，今天仍然心有余悸，所以就没有带那个私人手机。兄弟，你就照看着点吧，兄弟我有难，你能袖手旁观吗？”
“不过，他现在有点麻烦呢，不知道你听说没有，现在正在打官司。”刘小备满脸同情的模样。
“那你小子不认得关机键在哪里啊？就这么出去了，吵死我了！”杨亦不饶刘小备。
刘小备会这么问，完全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做过警察生意，也没有亲眼见过警察抓贼，今儿个竟让自己瞧见了，怎么着也得交谈两句正经话，而对刘小备来说，工作就是最正经的事，所以刘小备毫无防备地问了那句话。
刘小备见人走了，哼哼两声，说：“我看你这个样子，估计真不需要安全套！”
亲吻、抚摸、脱衣……
乞丐看了看那盒东西，好奇地说：“你是随身携带这玩意儿还是卖啊？”
正在刘小备觉得前面渐渐被自己杀出血路的时候，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，刘小备回头一看，竟然是个乞丐。刘小备想都不想就说：“我现在没空！”然后转身继续挤车。
那天刘小备乘电梯刚进一楼，门一开的瞬间，刘小备抬眼就看见了一张清纯可人的面容。刘小备当时心跳加速，默想道：我的致命红颜出现了！
刘小备一抬头，刚才自己一直看着的那张脸，忽然到了面前，这么近地看着自己，眼里还全是关切。她说着，竟然还伸手来扶刘小备！
一时间，赶车的人像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了，刘小备一不留神，被挤在了最后。
刘小备一看是杨亦打来的电话，张口就说：“是不是兄弟？是兄弟的话就算有十万火急的事也别现在说，我正站在人生的重要关口，下半辈子是不是幸福就看这一回了。”
“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要问你。”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。
刘小备心里真是一滴汗啊，谁要是安全套谁不冤死了，竟然给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。
“我是一只只只只小鸟，想要飞啊飞却怎么飞也飞不高……”童里童气的歌声把刘小备吵醒了。
对了，刘小备还有一个伟大的理想，他常常摇头晃脑地对其他人说：“别跟我谈理想，我的高度太高了，你们谁都理解不了。”起初，大家对刘小备的理想很好奇，但是当大家得知他的理想真相的时候，纷纷对高度表示了敬仰。
刘小备当场傻了，这位警官抓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生气！
“什么？那你不是每天都要扶很多人？”刘小备心头一下子凉了，不禁脱口而出。
刘小备孩子才注意到鼻子下有凉凉重重的东西，已经要越界了，于是赶紧接过小朋友的面纸，一边擦，一边说：“乖，从小不流鼻涕的孩子才是好孩子！”
筱悠面前站着的，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，此时正和筱悠亲切地聊天。刘小备宁愿用亲切两个词，他伤心地忽略掉了亲密二字。
刘小备开心地一仰头，正好看见远处那座大厦，筱悠就在那大厦里，刘小备一个激动，拔腿就冲那大厦跑去。
“你爱我吗？”对方问道。
刘小备感慨万千地握着乞丐兄弟的手，激动地说：“差距啊，这就是差距啊，人和人的差距啊！”
刘小备心一横，正想走过去，忽然有人旁边拍了下肩膀，刘小备一转头，吸了一口凉气！
“你再猜！”
那乞丐竟然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刘小备，感慨地说道：“不容易啊，兄弟，谁都不容易啊！”
刘小备充分发挥着这两年锻炼出来的韧劲，契而不舍地往前面挤。
刘小备赶紧从人群里挤出来，拣起那盒安全套，对乞丐说：“谢谢啊！”
刘小备将安全套递给赵总，赵总眼睛不离安全套，却还笑着说：“我工作这么忙，没机会用这个！”
刘小备摇摇头。
刘小备颤抖地从包里掏出三盒套套，递给面前的乞丐兄弟，激动地说：“一盒36元，我便宜给你，一百元，3盒！”
真是百密一疏，刘小备甚至买了新床单，却忘记了安全套那回事。
刘小备刚才其实只是一时开心，为春天的到来而开心，他现在的客户已经分布在好几个城市了。但是刘小备一直坚定地认为，做一个好的推销员，一个出色的推销员，一定要能够摆平个体！
乞丐兄弟接过了三盒套套，随手又从碗里一个一个地拿起了六枚硬币，递给刘小备，说：“兄弟，我不能叫你吃亏，这是应该给你的六块钱。”
李警官指着刘小备，恨恨地说道：“就是你们这些卖安全套的，害我结婚三年至今没有孩子！我恨安全套！”
刘小备一听，低低地回答道：“这么说就不对了吧？你没孩子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啊，你恨安全套干嘛啊？”